叶云靠在箭垛上,沉默不语。自从刘村一战,土堡的名声彻底传开。根本无需招揽,难民便蜂拥而至,尤其是从白杨镇方向逃来的。
他们曾指望驻守的府军能保护家园,却亲眼看着那些兵丁在鞑子铁骑下崩溃。
叶云脑中飞速计算。从长远看,人口当然是越多越好。但现在,这些饥饿的难民却是一把双刃剑。
各地惯用的赈灾手段,无非是搭草棚、支粥锅,将难民圈禁起来勉强维持。这种治标之法,初期尚可维持秩序。
一旦粮食告罄,温顺的饥民转眼就会变成暴民。唯有将他们转化为生产力,才是长久之计。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脸色凝重的南宫京:“南宫先生,依你之见?”
南宫京拱手,眼神锐利:“大人,属下以为,可效法管仲之策。将青壮编练,或开矿,或筑城;
老弱妇孺,则教导其纺纱、采药、浣衣、炊爨……尤其识文断字者,可入学堂,教授孩童或协助文书……”
叶云眼中闪过激赏的光芒。这些天观察下来,南宫京是个有抱负的人,初来时带着读书人的清高,但刘村血战后,仿佛脱胎换骨。
“好!”叶云赞道,“《军屯新政》的章程,就劳烦南宫先生来草拟!”
南宫京眼睛一亮:“《军屯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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