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份东西。”云倾凰语气沉定,“三年前破锋营战报的原始副本——未经删改、未被焚毁的那一份。不是节选,不是摘要,是完整的军情呈报,包括阵亡名单、突围路线、敌军部署,以及……最后那道围剿令的签发记录。”
空气一滞。
夜宸渊眸色渐深。
“那份战报,”他缓缓道,“一旦流出,便是抄家灭族之罪。它不在寻常档房,也不在兵部密库,而藏于宁王府地窖第三重铁匣之中,唯有我亲自开启。”
“我知道。”云倾凰点头,“所以我才找你。你不给我,我便无法查清真相;你若给我,我也不会白白收下。这份账本残页,足够抵价。”
夜宸渊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
“你很聪明。”他说,“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手里的东西值多少。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给了你战报,你查出的东西,可能不只是许家的罪,而是牵连整个中枢的黑幕?到那时,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我不求退。”云倾凰答得干脆,“我只求知。真相是什么样,我就让它什么样地摆在世人面前。至于后果——那是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担。”
夜宸渊凝视云倾凰良久,终是抬手,将那枚象牙令符重新取回,指尖在双蛇缠刃纹上轻轻一划,随即从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折叠后置于石栏。
“这是战报副本的提取凭证。”他说,“三日后子时,宁王府西角门会有人接应。持此信物,可入地窖,取卷宗。但只能看,不能带出,也不能抄录。若你敢违令,宁王府的影卫会当场格杀。”
云倾凰伸手取过纸片,未看,直接收入袖中。
“我只要看一眼。”她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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