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凰眉心微动。
“箭杆用的是西北旧部匠营的松纹木,三年前北境战败后,那批工匠被裁撤,器械图纸尽数封存。”夜宸渊继续道,“能拿到这种材料的人,要么曾隶属破锋营系统,要么……与当年围剿你们的人有关。”
云倾凰瞳孔骤缩。
“你还记得三皇子吗?”夜宸渊忽然问,“他去年请旨巡视边关,路线绕开了所有驻军重镇,却在西北荒道停留了七日。”
云倾凰当然记得。那时她刚重生归来,尚未露锋芒。三皇子素来低调,不结党、不争宠,连太子都未曾将他视为威胁。可正是这样一个人,曾在她前世覆灭之夜,连夜调动三百私骑进入北境封锁线。
“他要什么?”她问。
“不清楚。”夜宸渊道,“但他收拢了不少流散军匠。若这支箭出自他们之手,目的就不是杀太子——而是引你现身。”
云倾凰沉默。
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刺客的目标从来不是权力更迭,而是她。那一箭射向太子,只是为了制造混乱;而第二箭钉上旗杆,挂着染血布条,则是一场宣告。有人想让她看见,想让她认出那块布的来历。
她突然想起什么:“西山别院的地契,是谁撤回的?”
“一个名字。”夜宸渊道,“陈远山。原破锋营辎重校尉,两年前上报病故,户籍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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