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出枕下那枚“破锋”铜钱,置于掌心摩挲。铜面磨损严重,边缘已有裂痕,唯有中间刻痕依旧清晰。凝视片刻,将其重新藏入褥底。
傍晚时分,窗外梧桐枝影摇曳,远处东厢灯火忽明忽暗。坐在案前,摊开一张空白纸,用极细的炭笔写下三个字:生药铺。下方标注“城西,酉时前后,单人往返”。
笔尖顿住,抬眼望向门外。
阿菱推门进来,神色微紧:“旧仆传话,采买管事今早已去过城西生药铺,回来时袖中多了一包东西,未登记入库。”
点头,将纸条折起,塞入墙缝暗格。
夜色渐深,更鼓敲过两响。熄灯就寝,耳听巡丁脚步由远及近,又缓缓离去。窗外风停树静,唯有檐角铜铃偶有轻鸣。
闭目不动,手指悄然滑向袖袋,触到那块染痕布条的残角。布料粗糙,边缘参差,像是被匆忙剪下。未取出,只将其缓缓揉紧,压在掌心之下。
次日清晨,府中已有风声流转。厨房婆子围坐井台,压声议论:“听说老爷下了令,绣房上下都要挨个问话,连扫地的都不能走。”
“可不是!连账本都封了,说是怕人毁证据。”
“那毒……真是冲大小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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