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起身,只再开口:“绣房账册若被销毁,线索便断了。父亲若不信女儿所言,大可令府医当众复验,也好平息流言。”
脚步一顿。
远处传来环佩轻响,柳氏由两名丫鬟搀扶而来,面色沉冷:“老爷,不过一盒脂膏出了问题,竟闹到要翻账册、审下人?外头都在说我们家不安宁,如今大小姐又亲自拦驾哭诉,这体面还要不要了?”
云铮未回头:“体面不是靠捂嘴维系的。”
柳氏一滞。
“银硝是军中毒剂。”缓缓道,“能得此物者,绝非寻常商贩。若真出自府内,便是通敌谋逆的大罪。你让我如何轻描淡写?”
柳氏脸色微变:“可……可柔筝即将议婚,太子府随时可能遣媒问礼,此时彻查绣房,岂不让外人以为我们家风败坏?”
“风败不败,不在查不查,而在有没有。”云铮终于转身,目光如刃,“若真有人借绣房之名行害人之事,你不查,才是自毁门庭。我已下令——封锁绣房所有账册,调阅近三个月出入记录,逐人盘问。未经我允准,不得销毁任何物品,不得驱逐一名下人。”
柳氏嘴唇微颤,还想开口,却被他抬手制止。
“你也听见了,‘破锋’二字牵涉军功封赏密记。若此事传入宫中,陛下问起当年战事原委,谁来应对?”
僵立原地,眼中怒火翻涌,却终未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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