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母亲,”云倾凰将衣裳摊开在床,“既是王爷亲邀,推辞便是抗命。许家虽非显赫,也知君前无戏言。”
翠嬷嬷脸色一僵,还要再说,却被阿菱挡在门前:“嬷嬷若不信,不妨去问老爷,看他敢不敢驳宁王的面子。”
婆子咬唇退下。
天色渐暗,云府书房灯火未熄。云铮坐在案后,手中捏着一份抄录的账目,眉头紧锁。抬头见女儿进来,语气稍缓:“你真打算去?”
“父亲既唤我来,想必已知答案。”
云铮放下账册,压低声音:“宁王此人,表面闲散,实则步步为营。他为何单请你?李府赏花宴上百官齐聚他不露面,太子赠玉他只轻笑带过。你一回来,请帖便到——不觉得太巧?”
云倾凰垂首:“正因巧,才不可不去。”
“你可知他在试探什么?”
“或许是想试我敢不敢走进他的局。”她抬眼,“更可能,是要我亲眼去看些什么。”
云铮沉默片刻,忽冷笑:“你以为你是执棋者?在他眼中,你不过是一枚可搅风云的卒子。若成了他的刀,反噬的是谁?是云家!”
“若我不去,”云倾凰声稳不改,“外人只会道威国公府连王爷颜面都敢驳。届时损的是父亲官声,非我一人荣辱。况且……”她略顿,“太子昨日尚赞我‘真我’,宁王若也看重这份‘真’,我又岂能自贬为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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