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凰缓步上前,立于庭中,未低头也未蹙眉,只平静道:“妾身自幼疏于诗书,此题确实难以诗相和。”
众人以为她要认输,正待嘲讽,却听她话音一转——
“然闻古人云‘诗言志,舞咏情’。若蒙允准,愿以剑舞代诗,略表心意。”
满场倏然一静。
李府女主人尚未回应,已有贵女冷笑:“粗鄙!赏花宴上舞刀弄剑,成何体统?”
“市井卖艺之徒罢了。”
太子坐在偏席,闻言抬眼,眸光微动,却未出声。
云倾凰不等他人拦阻,已俯身拾起廊下一段枯枝。枝干三尺有余,末端尖锐,经风霜打磨,棱角凛然。她执枝在手,腕间轻抖,枯枝破空发出一声锐响,如剑出鞘。
众人还未回神,她已起势。
第一步踏地,沉如千军压境;第二步横移,疾似夜袭潜行。她步法错落,非舞非戏,竟是边关将士巡营列阵之姿。袖摆飞扬间,枯枝划出弧光,时而低扫如斩马足,时而上挑如破重甲。
一名贵女惊得后仰,碰翻茶盏。
这绝非助兴之舞,而是沙场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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