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懂这个的人,朝中不超过五个。
贴墙缓行,左手悄然探入鞋垫夹层,取出那块染血的粗布帕子。血迹已干,颜色发黑,边缘微微卷起。这不是普通的马血,是北境战马临死前喷出的热血,混着沙尘与铁锈味。当年亲手为副将止血时,也是用这样的布条缠住伤口。
如今这块布又回来了,带着腥气,也带着记忆。
重新将帕子塞回鞋垫,脚步未停。脑海中已开始推演明日局面:济仁堂是西市最大的药铺,每日人来人往,看似寻常,却地处三街交汇之处,极易埋伏耳目。宁王选此地相见,要么是试探警觉,要么……本就打算让人察觉有人监视。
若是后者,那这场会面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示威。
忽而停下,在一家闭门的绸缎庄前驻足。橱窗玻璃蒙尘,但仍能映出身后街景。不动声色地扫视倒影,确认无人跟至,才继续前行。
拐过两条巷子,前方出现一处小庙,香火冷清,门扉半掩。步入其中,在供桌前跪下,双手合十,看似祷告,实则借烛光检查袖口划痕。昨夜试刃留下的细痕仍在,长约寸许,深浅适中,足够在近身时割断咽喉。
起身,顺手拨了拨香炉里的灰烬。
香灰尚温,说明半个时辰内有人来过。指尖沾了些许,捻了捻,质地细腻,无杂质——这不是普通民家用的劣等香,而是宫中特供的安神香变种。这种香常用于夜间议事,能提神却不扰心神。
第十四章:王爷问询,暗流涌动
宁王府的人,果然早已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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