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走出小径,重回主街。日头偏西,市集渐散。一辆空货驴车缓缓驶过,车板残留几粒麦穗,在夕阳下泛着暗黄。
沿墙根行走,手指摩挲袖口内侧一道细微划痕——昨夜试刃所留。如今这柄刀,不能再藏得太久。
前方十字路口又现人影攒动。几名巡城卫正在盘查一名商贾模样的男子,周围百姓围观。绕道而行,经过一处茶摊时,听见有人低声议论:
“听说宁王府今早出动四骑,去了城西大营。”
“嘘,这话也能乱说?宁王素来低调,哪会轻易露面。”
“可我表兄在衙门当差,亲眼见的。说是查什么‘异常调动’,连兵部都没通报。”
脚步微顿,随即继续前行。
宁王?那个站在茶楼上的男人?
记下了这个名字。
暮色渐浓,街灯初上。穿过两条里坊,来到一处废弃驿亭。亭柱斑驳,匾额脱落半边。倚柱稍歇,从怀中取出一块粗布帕子,轻轻擦拭袖口沾染的马血。
血已干涸,呈褐黑色。凝视片刻,将帕子折好塞入鞋垫夹层。
远处传来打更声,一下,两下。起身欲行,忽觉背后寒意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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