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非洲沙海与旧码微光
2049年11月的撒哈拉边缘,载着“星桥”设备的驼队在沙暴里踉跄。领头的老驼夫阿卜杜勒紧了紧头巾,手里的GPS信号突然断了——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和三天前拦截他们的武装分子车上的代码一模一样。驼队后面,二十个银色设备箱在黄沙里泛着冷光,箱身上印的“神经纪元”logo被风沙磨得发淡,像随时会被吞没的星。
“陈先生,信号又没了!”阿卜杜勒对着卫星电话喊,沙粒灌进话筒,声音里满是慌意,“上次那些人说,再敢运‘星桥’过来,就烧了驼队!”
电话那头的陈默正站在尼日利亚拉各斯的临时仓库里,手里攥着个锈迹斑斑的电阻丝——是从2024年“小脑环”原型机上拆下来的,出发前林野塞给他的,说“这老伙计能帮你找信号”。他把电阻丝接在手工频谱仪上,屏幕瞬间亮起淡绿色的波纹:“阿卜杜勒,往东南方向走三公里,那里有我们埋的应急信号源——2028年在中东做救援时用过的,能屏蔽干扰。”
频谱仪的屏幕上,红色的干扰信号正从西北方向逼近,和黑岩生物残余势力的信号特征完全吻合。陈默突然想起昨天林野发来的消息:“黑岩的人在非洲勾结了当地武装,想截走设备改造成军用,你一定要小心。”
与此同时,北京神经纪元总部的舆情室里,林野盯着全息屏上的匿名举报信,指节攥得发白。信里说“神经纪元在非洲伪造患者康复数据,设备有效率不足30%”,还附了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的“星桥”设备明显是仿冒的,却被贴了正品的logo。
“是黑岩的老把戏,”苏晚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2044年的临床日志上,“他们知道咱们的非洲康复中心下周奠基,想在开工前搞臭咱们的名声。欧盟医疗委员会已经来问了,要咱们4时内给说法。”
林野翻开日志,翻到2024年12月那页——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小宇穿着棉袄,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在雪地里走,旁边写着“有效率98.7%,无不良反应”。他突然定了神:“老周,把非洲患者的预筛查数据调出来,用2044年的算法水印验证——当年咱们在杭州做临床时,每一条数据都留了水印,黑岩改不了。”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额角渗着汗:“林总,数据没问题,但黑岩把视频里的仿冒设备贴了咱们的最新logo,普通人根本分不清——得找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旧平板:“我这里有非洲患者的预录视频!上个月我去拉各斯时,给二十个孩子做了初步测试,有个叫阿米娜的小女孩,用临时设备说出了‘妈妈’,她妈妈录了视频,还存在这个平板里。”
林野接过平板,点开视频——画面里的阿米娜扎着羊角辫,耳后贴着简易传感器,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清晰地喊出了“妈妈”。女人抱着孩子哭,背景里能看到其他患者在排队,手里攥着写满期待的纸条。“把这段视频发给欧盟,再同步到海外社交平台,”林野的声音沉下来,“让所有人看看,咱们的设备到底在做什么。”
撒哈拉的沙暴渐渐小了,阿卜杜勒的驼队终于找到应急信号源。陈默通过卫星电话指导他接好设备,频谱仪上的红色干扰信号慢慢弱了下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三辆皮卡车在沙地里狂奔,车斗里的武装分子举着枪,喊着“留下设备”。
“陈先生,他们来了!”阿卜杜勒的声音发颤,驼队里的孩子们吓得缩在设备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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