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夜。
从代州到长安,一千三百里路,跑死了五匹最好的河西快马。
当第六匹马口吐白沫,悲鸣着倒在距离长安城门还有十里地的官道上时,信使周全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
他从马鞍上翻滚下来,摔在坚硬的黄土地上,顾不上满嘴的泥沙,挣扎着爬起来,用一种扭曲的姿势,向着那座巍峨的城池狂奔。
肺部像是被扯烂的风箱,每一下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怀里揣着一个用油布和蜡封得死死的竹筒,那是代州都督杜兴用一个不良人性命换来的东西,也是整个北境最后的希望。
“十万火急!北境急报!滚开!”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牛,撞开城门前排队的人群,嘶哑的吼声让守城的金吾卫下意识地举起了长戟。
“站住!”
周全没有停下,他一把扯开胸口的衣襟,露出那个被血和汗浸透的竹筒,竹筒上,朱红色的火漆封印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样。
那是大唐最高等级的军情——狼烟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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