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徐敬意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他几乎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的哭喊:“陛下!您可知道,那支禁军潜藏多年,寻常人……寻常人岂能轻易寻得?!哪怕是微臣……微臣去耗费心血,布下多少眼线,最终所得恐怕也不过是略知皮毛,哪里又能锁定其确切行踪?只怕倾尽全力也难在短时间内窥其全貌啊陛下!”
他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死死盯着郑遂。
“所以他们!陛下口中的那些‘忠心’臣子,凭什么能在短短数日内就为陛下献上如此精准的线索?这绝非偶然!这定是有人……有人早已在暗中搜寻多时!只待时机成熟,便呈于陛下面前!”
徐敬意双手死死抠住地面,神色愤恨,仿佛要将那金砖抓穿一般。
“微臣……微臣奉旨巡抚藩王,远离中枢,数月奔波于外,生死悬于一线!如何能……如何能助他们寻得这等绝密?!这背后相助之人……其心可诛!其意叵测啊陛下!这是要将微臣置于死地,更是要将陛下您……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郑遂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这昔日权倾朝野、如今却卑微如泥的丞相,心中冷笑。
徐贼啊徐贼,你到了这般山穷水尽、摇尾乞怜的地步,竟还不忘抓住每一个机会为自己洗脱!
只怕放在往日,这等掌握禁军线索的泼天功劳,他徐敬意早就迫不及待地揽入怀中,向自己邀功请赏了。
可见如今他已是走投无路,只能将全部身家性命,都赌在自己这个他昔日眼中的“傀儡”身上了。
郑遂面上却是恰到好处地露出震惊,仿佛被徐敬意这石破天惊的指控砸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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