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疏一路行去,先前的花香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竹林间那股清新淡雅的香气,萦绕鼻尖,沁人心脾。
竹园厅堂里,鎏金铜炉正燃着清浅的檀香,烟丝缠缠绕绕,漫过雕花窗棂漏进来的天光,将一室氛围烘得温软。
卓老夫人端坐上手,慢条斯理地拨着茶盏。
下首处坐着魏紫芸,她今日清晨刚从祠堂跪完,便一刻未歇地赶来了卓老夫人跟前。
沈月疏进门,给卓老夫人行了礼,“母亲。”
又对魏紫芸微微颔首,“姐姐。”
这声姐姐沈月疏喊得很是别扭,一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能算哪门子姐姐;二则她德行有失,实在是配不上自己这声称呼。
只是——不过为了面上那点虚与委蛇的体面,倒也无需思虑过多。
魏紫芸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勉强朝沈月疏挤出一抹笑意,而后转头对卓老夫人道:“伯母,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
卓老夫人微微侧身,道:“再坐会儿,过会儿我还要跟你聊聊勤颜那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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