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淙淙,似幽咽泉流。究竟是怨卓鹤卿的求娶,还是怨程怀瑾的不娶?她自己也辨不分明。
横竖胸中积着一口郁郁难平的气——总之,便是怨。
卓鹤卿正襟端坐书房,琴音穿透窗棂飘进耳朵里,琴音如泣如诉,似孤雁掠过长空,又似冷月照寒沙,字字皆是离人泪。
这首曲子卓鹤卿在宫里听乐师奏过,知道叫《昭君怨》。
只是宫里的乐师奏的是规矩,是千锤百炼的章法;而她弹的,是心事。
这几日,沈月疏指下流出的每一段琴音,卓鹤卿都静静听过。
那弦中藏不住的试探与心事,他听得明白,也猜得透她那几分小心翼翼的计算。
他不是没有愧疚。只是这愧疚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竟不知该如何安放于她。
若冷待她,他于心不忍——沈家的事、竹林的局、山岳楼的风波,哪一桩是她亲手所为?
可若温言相待,他又实在难以迈过心里那道坎。终究……她是沈栖柏的妹妹。沈家的事、竹林的局、山岳楼的风波,又哪一桩真能与她全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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