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更深,流影轻摇,从流悄然将青桔唤至一旁,压低声音,将那青瓷小瓶偷偷塞入她手中,神色间满是神秘,再三叮嘱切不可让卓大人知晓半分。
沈月疏在屋内,耳力极佳,将这些细语听得真切,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这谎话编得,未免太过蹩脚,卓鹤卿身边那随从,行事可真不够机敏。
此刻,沈月疏方才恍然——原来昨日的“甜枣”确是给她的,却并非为了抚慰,不过是用来堵她的嘴,防着惊动卓老夫人罢了。
她心下微凉,却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在意。
如今她这般爹不疼、郎不爱的境地,又哪有计较的底气?既是给了,便安然收着。
有,总好过没有。
铜镜里映着半张倦容,沈月疏的眼皮沉沉欲坠,手中的金疮药将落未落。
"夫人,大人命小的送银两来。"
从流敲了两声门,声音隔着雕花门扇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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