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立着顶箱大柜,黑漆底子上用莳绘工艺描金画着四季花鸟。
“彩树转灯珠错落,绣檀回枕玉雕锼”。
不愧是朝廷新贵,也不过是一个大理寺少卿而已,家里的摆设却比沈家华贵不少。
难怪卓家送来的聘礼堆得像小山,直把父亲那向来紧抿的嘴角都乐得咧到了耳根。他平日里最不看重的那个女儿,如今倒像是给他捧回了一座金山,赚得盆满钵满。
这般奢贵的家庭对自己的月钱应该不会苛刻,手头应该比在沈家宽裕些,沈月疏在心里琢磨着。
在沈家,虽然吃穿用度未曾短缺,但父亲不喜自己,常常借着家里人口多、开销大的由头克扣她的月钱,只是其他姊妹的却一文不少。
便是这嫁妆,父亲给自己的也不足长姐的七成。
沈月疏不是贪财之人,但每次被区别对待心里总是难免唏嘘。
她早就听说卓鹤卿是清冷矜贵之人。
清冷矜贵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钱多情少要面子!
她心中早已思量停当:若卓鹤卿愿与她安稳度日,哪怕只分予她几分本就稀薄的情意,自是最好。若他终究无意厮守,连这少许温存也吝于给予,她便静心攒些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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