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依赖,把他当成了靠山。可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毫无征兆地抽身离去,像抽走她脚下的梯子。
原来,这些年的柔情不过是伪装的刀刃,只是外面裹着最甜的糖衣,时间久了,糖化了,便是扎心的疼。
喜轿轻摇,珠帘微晃,檐外雨丝斜织如愁。
依赖别人给的伞,终究要淋一段自己的雨。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人生最稳的依靠,从来都是自己。
好在,她的翅膀还在,靠山塌了,自己便是自己的靠山。
卓府。
不知行了多久,轿身轻轻一顿,稳稳停下。
沈月疏按照喜娘的要求下了轿,跨鞍踏毡,跨过火盆,被簇拥着进了正厅。
正厅里人生鼎沸,沈月疏却只能看到红盖头下的那一方天地,对面是一双穿着簇新云头锦履的大脚,陌生而突兀,她看着那双大脚,有些紧张。
卓鹤卿着一身大红喜服,金线绣纹流光溢彩,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公子的矜贵气度,可那双眼里却凝着化不开的霜。
“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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