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却要坐在这里,面对着边疆的烽火、水师的惨败和一个烂到骨子里的烂摊子。
这角色的转变,快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现在无比怀念林凡在身边的日子,那个家伙,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三言两语间,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却又偏偏行之有效的点子就冒了出来。
可现在,他只能靠自己。
“陛下,”户部尚书,一个年过六旬、身形干瘦的老臣,颤巍巍地出列,他那张总是写满了“愁苦”二字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深深的忧虑,“东南危急,老臣心急如焚。然,陈将军请调五万大军,南下千里,这粮草、军械、辎重,每日的耗费都如流水一般。国库……国库实在是……空虚啊!”
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汗巾,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那模样,活像个即将破产的地主。
“‘大竞争’国策推行以来,各地修路、建学、兴修水利,皆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这也几乎掏空了国库的家底。如今,实在是没有余力,再支撑一场如此规模的远征了。”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app
兵部尚书陈敬德一听这话,那火爆脾气当场就炸了。
他“嚯”地一下站了出来,络腮胡子都在抖。
“没钱?!”
他瞪着户部尚書,嗓门洪亮得震得御书房的房梁都在嗡嗡作响,“倭寇的刀都快架到咱们脖子上了,你跟老夫说没钱?!东南沿海的百姓,正在被屠戮,被抢掠!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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