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不去尝试着推导这件事,前车之鉴还堂而皇之地摆在他面前,并未远去。
既然他那叛逆的子嗣能用那面银镜将他和自己的卫队送回万年前正在发生叛乱时的卡利班,那么,谁能保证他不会故技重施?或是更进一步,让时间线再次变动,以达成他那隐藏极深的目的?
雄狮皱起眉。
他必须承认,他现在稍微有些怀念自己的头盔。它内置的一整套战斗系统对于一名原体而言的确显得有些碍事,但是,若是放到现在来看
好吧,不提别的,它至少能让他得到一个关键信息:他周围是否有通讯频道存在?
这個问题与它的答案非常重要,但却远不及逐渐变得潮湿的空气来得引人注意。
雄狮的肌肉开始紧绷,他的感知已经灵敏到了一种极限。此前连续不断吹过树梢,扯动叶片并制造出摇曳响声的微风消失了,从空气变得潮湿开始,它便停下了。
一阵恶风从他身后袭来,毫无征兆,风的停止与它的到来有直接关系,但它的突袭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前兆的——既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舒展的肌肉在骨头上发出的顺滑闷响。
雄狮猛地转身,单手刺出狮剑,一辆战车大小的野兽却把他连人带剑一起撞得横飞了出去,他一路撞断至少四棵树方才止住势头。
木屑纷飞,如雨点般落下,翠绿的叶片在愈发潮湿的空气中沾染了腥臭的水雾,一对黄澄澄的竖瞳就此落入雄狮眼中。
这双眼睛被叶子们分割成了几个不同的区域,其下的那张嘴却并非如此,其中漆黑如墨的獠牙正期待着鲜血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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