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已经没有空去理会这些事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一把武器,从掩盖着厚厚灰烬的战壕中,他从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士兵手里拿到了一把状况还不错的战斗霰弹枪。
是个重家伙,但也是个好家伙。他蹲在战壕里,拔下它的弹鼓看了一眼,霰弹在其内压得满满当当。
这件事让欧尔又抬头看了眼那位慷慨地赠与他装备的死者,后者炸开的胸腔和那呆滞的表情昭示了他的死法——被流弹在不经意间打死。
战场上最常见,也最廉价的死法。在机枪和火力优势学说被发明以后,这样的死法便成了步兵们的家常便饭。
欧尔诚心诚意地为他默哀了片刻,然后便端着枪在战壕内行进。
此时此刻,他能听见的声音其实并不多,可每一个都十分剧烈。它们混杂起来,变成了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烈嘈杂。
野蛮的呼喊、疯癫的狂笑、炮弹坠落、枪火呼啸.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欧尔·佩松的耳边回荡,它们让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两侧太阳穴随着心脏的跳动一齐鼓动不休。
如此熟悉,如此可怕——他费尽毕生心思想要逃离的一切,如今却因他自己的选择而重新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战争啊。欧尔·佩松苦涩地叹息。
他侧头,看向战壕另一端蔓延而来的迷雾,然后端枪、瞄准、扣动扳机,没有半点犹豫,所有的一切都如东方的丝绸般顺滑到令人难以置信。
两个披着人皮的邪教徒被他打烂了胸腔和脑袋,第三人则挥舞着手中长长的兽骨刀刃冲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是狂热,那张已经瘦到脱相的脸上看不见半点应该属于人类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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