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疯狂,要么加入,然后就此迎来死亡——除此以外,别无其他选项。
鲁斯微微眯起眼睛,按照芬里斯人习惯束起的狂野长发上的那些兽骨饰物此刻正在狂风中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漆黑的雪仍在下落,狼群立于他们身后,正在以火焰焚烧死去千子们的尸体。一个又一个的深坑被挖掘而出,钷素火焰熊熊燃烧,炽白色的火柱灼烧着尸体与坑洞的边缘。
那股特殊的气味挥之不去,使他一直在抽动鼻子。
“你有想起乌兰诺吗?”鲁斯忽然问,并指了指那些火坑。
马格努斯为之一怔,本欲刺入自己眼睛的尖刀此刻也停了下来。他没有想起乌兰诺,至少在鲁斯提起它以前没有想起。
但他的确是记得乌兰诺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记忆中栩栩如生。
帝皇的宣讲,人们的庆祝,对于美好未来的渴望。以及他们曾共同度过的一个轻松晚上,没有争斗,没有战争,没有需要多次考量的复杂局势。
玩牌、饮酒、比斗,互相开玩笑。无需考虑太多,他们居然真的感到了‘兄弟情谊’这种本该虚无缥缈的东西。
费鲁斯·马努斯和伏尔甘比试腕力,圣吉列斯与可汗互相给对方推荐书籍,莫塔里安和阿尔法瑞斯在弑君棋的棋盘上互相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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