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高拱活了三十年,还从未见过似鄢懋卿如此率直不阿的人,不由又是一怔。
他回忆起鄢懋卿方才对严嵩的不冷不热,又回忆起他此前面对自己指责时的风轻云淡,还有对张裕升这个背刺同乡不计后果的当场就报……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传胪仪上发生的事情,可能真是鄢懋卿的无心之举,而并非是为搏皇上一哂耍的心机。
毕竟这种连最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会维持的直人,能有什么心机,又能有什么坏心眼?
反观他自己,哪怕有时脾气有些暴躁,也依旧懂得人情世故的重要性,有时还不得不因此做出一些隐忍。
就像刚才,他已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些人在故意推搡害他,也已意识到这次是被所谓的同乡挚友当了枪使,可却断然不会像鄢懋卿一样当场拉上他们同归于尽,最多忍不住回去之后将其痛骂一顿,自此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心中想这些,高拱忽然觉得鄢懋卿很对自己胃口。
这样的率直之人,在如今尚未入仕的进士阶段便已开始勾心斗角的官场中,简直是凤毛麟角。
与他相交,满是真诚,没有套路,岂非也是一件人生快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