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珏将那块湿布巾扔回水桶,水花溅起,冰凉刺骨。
他看着程之韵,那双在夜色里沉静的眼眸里,出现了一丝坚决。
“怎么做?”顾文珏问她。
“他不是想烧吗?”程之韵将那块布头收好,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那咱们就让他觉得,他还有机会烧。”
林颂宜听得心惊肉跳,她拉住程之韵的袖子:“之韵,这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程之韵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嫂子,我们不能再等了。等下去,只会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任人宰割。钱满贯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今晚不成,明晚,后晚,他总会再来。我们防不住的。”
她扭头看向顾文珏,一字一句地开口。“今晚就动手。把地里所有的红薯,都挖出来。”
顾文珏的瞳孔猛地一缩。
现在离赌约之日,还有整整十天。
“不等了?”
“不等了。”程之韵的回答斩钉截铁,“被烧掉的那些藤蔓,至少要损失几十斤的菜。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晚,我们不仅要收回本,还要连本带利地,让他把放火的人,亲自给我们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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