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韵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沸腾的油锅里,瞬间让喧嚣的人群安静下来。
十两银子,对这些村民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磕头赔罪,更是关乎一个男人脸面的大事。
所有人的视线在程之韵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和王二牛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之间来回移动。
王二牛喉咙里咯咯作响,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兔子的伤口,明眼人一看就不是套子能勒出来的。
村长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彻底挂不住了,他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够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他厉声喝断了村民们的窃窃私语,“都给我散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他恶狠狠地瞪了顾文珏一眼,又转向程之韵,话语里满是威胁:“我不管你们用的是什么法子,总之,你们顾家的人不受我们洛水村欢迎!明天一早,自己收拾东西滚蛋!”
说完,他不再给程之韵任何开口的机会,甩着袖子,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王二牛见村长都走了,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更丢人,他得意的地看了程之韵一眼,也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
领头的都走了,剩下的村民们也没了底气,三三两两地散去,临走前投来的目光复杂,有鄙夷,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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