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一怔。她看着眼前的小叔子。蓟镇的风霜似乎磨砺了他眉眼的棱角,让他的眼底沉淀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杀伐之气。
她长长舒了口气,仿佛卸下心头巨石:“好……好!这才是先帝托付江山的好弟弟!”
......
仁智殿。
巨大的梓宫静静停在殿中,金丝楠木的厚重棺椁在晨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崇祯独自走到梓宫前,撩起衮袍前摆,郑重其事地跪倒在蒲团上。
“皇兄,”他低声开口,声音在空旷大殿里激起轻微回响,“臣弟……回来了。”
“这一趟蓟镇,臣弟亲眼见了边军的苦——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矛杆都拿不稳,却还要顶着刀子守长城!臣弟亲手给那些饿兵发了饷,一颗一颗碎银子塞到他们枯瘦如柴的手心里……皇兄,臣弟懂了!”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似要穿透那厚重的棺木:“当皇帝,一手得抓着钱粮,一手得攥紧刀把子!钱粮要实实在在地收上来,再用到刀刃上;刀把子得是能砍鞑子头的钢刀,还得只听朕一个人的号令!”
“朕虽然不可能完全掌握全天下的刀把子,但一定要有那么一支能能镇住场子,能抵挡鞑子,能守住北直隶根本之地的精兵!”
“天子守国门......天子手里得有精兵,才能守好国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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