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他进来吧。”东棠夜头也没抬,将舆图卷起,放在案上。
很快,江觞踏步而入,一身墨色朝服衬得他身姿挺拔,刚在殿中站定,便拱手行礼:“末将江觞,参见皇上。”
“免礼。”东棠夜起身,走到茶案前坐下,“坐吧,刚从南关回来,一路辛苦了。”
江觞谢过,在矮榻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李临奉上热茶便悄声退下,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气氛反倒松弛了些。
“府上可都好?”东棠夜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问,“你母妃的咳疾,入冬后没再犯吧?”
“劳皇上挂心,母亲身子硬朗些了,此次还让臣捎了些南关的全鹿蜜丸来,说让皇上补补身子。”江觞的语气比在宫道上柔和了些,“臣已让人送到御膳房了。”
“王氏有心了。”东棠夜笑了笑,“当年若不是她支持让你从军,你现在怕是还在文渊院当编修郎。”
江觞也笑了,眼底闪过一丝怀念:“母亲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总窝在笔墨堆里不见得好。”
两人闲话了几句家常,从南关的风沙聊到云郊的新茶,倒像是寻常亲戚碰面,半点没有君臣的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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