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的思绪运转久了,那些苔藓变得更加新鲜湿润,五彩斑斓的黏液分泌流淌起来,甚至有的神像在范宁眼前一分为二,又二分为二点五、二点七等各种不规整的计数形态.
范宁用力甩了甩头,脚下攀登至近乎垂直、必须绕路的地方,琼将绳索的前沿掷出,盘绕住峭壁上方的一块尖石,然后将他一起往上拉去。
“‘星轨’就是诺阿王朝那位被提携的女祭司的名字?”
“‘星轨’就是‘瞳母’曾经的神名!?”
站定缓过一口气后,范宁重新开口,接连向她确认两个问题。
“没错。”少女伸手擦去了睫毛上粘连的雪花,“圣伤教团最初祀奉的是那个正常的‘星轨’,这让他们的密教家族具备了‘制作名琴’的习惯和传统,但那是很早以前了”
“南大陆土著们崇拜的那位见证之主早就疯了,因为看守‘蠕虫’而恐惧发疯,真知发生扭曲偏移后,神名也随之而变但他们的后代仍在拜祂,如此直至新历,先祖大多疯了或死了,剩下的那些分支家族所致敬的仪式、制作的东西也发生了严重的变形走样,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原来如此啊。”范宁觉得思维好像通畅了很多,“变形走样,所以原本好好的名琴不做,变成了制作现在失常区中的这种‘乐器’.”
“你是不是又理解反了?”
琼转过来的脸颊在范宁眼中闪烁着混乱的彩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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