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刘窈明显一怔。
这亲昵的称呼,除了早已过世的爹娘,再无人这般唤她,旁人要么是叫她“刘家丫头”,要么是更难听的粗鄙之语。
“窈窈?窈窈?”沈明琪见她没动静,又柔声唤了两遍。
刘窈猛地回神,心头莫名一暖,声音也亮了几分:“哎!这就去!”
没有钟表计时,沈明琪全凭经验,待锅中水沸,她便在心中默默计数,时间一到,立刻用长筷将焯煮过的羊杂尽数捞出,紧接着,用刘窈烧好的温热清水,仔细冲洗掉羊杂表面附着的灰褐色浮沫和那些煮得胀开的花椒粒。
定娘也挽起袖子,用一根襻膊儿利落地将宽袖束紧在臂上,上前帮忙。
三人合力,很快将清洗干净的羊杂重新下入大锅,添足水,先用猛火烧滚,再小心撤去些柴火,转为文火慢煨。
这汤头,少说也得炖上两个时辰才能软烂入味。
一番忙碌下来,几人额角都已见了汗,略觉疲惫,稍事歇息,几人的肚子便咕咕作响起来,早上剩下的白粥和馅饼还有,就着定娘亲手腌制的爽脆辣菜,胡乱对付了一顿。
“咱们得抓紧些,”沈明琪捧着粥碗,对二人正色道,“石员外既已买下这宅子,这一两日内必定会派人来收房,得赶在他的人登门之前,把宅子从他手里再买回来。”
定娘闻言,默默颔首,眼中忧虑更深。
刘窈捧着碗,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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