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满把切好的苹果块摆成小兔子形状,正要端去客厅,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她手一抖,瓷盘差点摔在地上,石膏臂撞到流理台发出闷响。
昨天从商家回来后,鹿鸣蹊就开始高烧不止,幸好家里备了退烧药。
折腾了一晚,小家伙的烧总算降了下来。
“小蹊?”她单手端着盘子冲进客厅。
看见鹿鸣蹊蜷在沙发角落,小脸烧得通红,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呼吸时总带着细弱的“嘶嘶”声,像是被捏住嗓子的小兽。
小家伙往日里像颗小炮弹似的追着猫跑,如今蔫蔫地窝着,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水珠,见她眼圈红了,忽然伸出小手拍了拍她手背。
“妈咪,不、不哭。”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要咳两声,小脸憋得发白,却还努力弯起眼睛,“蹊蹊、不疼,像、像被蚊子咬了口……”
鹿小满的心像被那嘶哑的声音攥住了。
鹿鸣蹊转过身拿出来一张画:“妈咪你看,我画了会飞的消防车!”
“我们小蹊真棒。”鹿小满把苹果放在茶几上,用右手轻轻碰了碰儿子发烫的额头。
鹿鸣蹊立刻抓住她的手指,小手烫得像块火炭:“妈咪吃苹果,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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