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件侯爵朝服,宽大的袍袖罩着他那副快散架的骨头,空空荡荡,透着一股子强撑门面的滑稽。
“起……起行!”
景伯一跺脚,带着哭腔朝车夫喊了一嗓子,自己也手脚并用地爬上车轼。
轺车吱吱呀呀,碾过空旷的长街,朝着皇城宫阙驶去,每一次颠簸都让刘珩异常怀念前世的小轿车,果然马车这种旧社会的破玩意,装饰的再奢华也不如新时代的产物舒适啊……
……
宫门前开阔的广场上,两队披甲执戟的卫士立在原地,刘珩掀开帘子看了眼,穿这么厚的甲杵在这儿,这帮beyond不累吗?
车在宫门前停下。巍峨的公车门紧闭着,而在宫门右侧,那象征着天家“虚心纳谏”颜面的地方,矗立着一面巨大的皮鼓。
鼓身旁边悬挂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鼓槌。鼓前丈许之地,铺着一块磨损严重的青石板。
敢谏之鼓!
刘珩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面鼓,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知道,那青石板,就是敲鼓者先领三十笞的地方!三十下!
以他现在的身子骨,三十下笞刑,和直接杖毙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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