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开的止痛药已经见了底,林弦再次踏入苏杭人民医院的大门。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熟悉得让他心头泛起一阵涩意。
诊室里,王医生没有像往常一样翻看报告数据,也没有查阅诊断结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空气中却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在拉扯——
王医生镜片后那双眼,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而林弦垂下的眼睑,掩着难以言说的挣扎。
前两次就诊时,王医生就郑重警告过林弦:
他的病早已到了危急关头,止痛药不过是饮鸩止渴,拖得越久,后果越不堪设想。
林弦何尝不明白,王医生不是在危言耸听。
可那时爷爷还躺在病床上,每个月的治疗费像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若是自己也开始及治疗,那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足以将祖孙俩彻底压垮。
于是,他选择了用止痛药硬扛。
期间又来开过一次药,剂量直接翻了一倍,那时王医生欲言又止的眼神,他至今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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