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小满眉头紧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按律,县令在一处最多待五年,任职期间,每年都要向吏部述职,若是有门道的,基本上两三年就会调走。”
“但县衙中的小吏,大多是本地人,很多人的职位都是承袭自父辈。”
“初来的县令,在没有摸清手下人的脾性和关系背景前,是不会大刀阔斧整顿的。”
甚至不少胆小的县令为求自保,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据他所知,这江都城县令过完年才刚来上任,同从前的他一般,是靠家族蒙荫才获得官职的世家子弟。
他们家族对他为官的唯一要求,不过是在任时别出错、别被人参奏,安稳混过任期便好。
所以除了开衙理事、非露面不可时,这位县令多半窝在自己的宅院里饮酒作乐,城中大小事,全由他带来的幕僚说了算。
江都城百年繁华,在县衙当差的小吏,哪一个没有眼力劲和背景,这县令还未上任,他们便已经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待县令到任后,他们人前恭敬听令,人后阳奉阴违,哄得这位县令晕头转向,哪还有心思管百姓死活。
江小满难得听上官烬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由得抬眸多看了他两眼,眼底带着几分佩服,“阿烬,你好厉害,竟然知道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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