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两银子,是她三个月里一针一线绣了多少帕子才攒下的?她都病成这样,还要为他操劳至此。
“是我没用……”上官烬喉间发紧,声音似是在沙子里磨过一般。
上一世,娘亲蜷缩在病榻上咳得撕心裂肺,抓着他的手求让他不要去国都寻叔父,而他却甩开她的手执意离开,抵达国都不到半月,他便收到了娘病逝的消息。
悔意像潮水般漫过心口,几乎要将他溺毙在这片迟来的羞愧中。
“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上官夫人握住上官烬骨节分明的大手,掌心的温暖熨帖着他指尖的冰凉,“烬儿,娘相信你和小满,一定能将日子过起来。”
被上官夫人点名的江小满这才从震惊中回神,指尖绞着袖口,忐忑开口,“上官夫人,这些钱……我想怎么安排都可以吗?”
上官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柔声道,“自然。”
“胡闹!”上官烬没好气地开口,伸手就去夺匣子,“这是家里所有嚼用,哪能由着你胡来?”
江小满双臂一紧将匣子死死圈在怀里,眉心一蹙,瞪着眼怼回去,“夫人说了,从今往后我掌家,你要匣子做什么?难不成你有赚银子的门道了?”
此刻,在江小满心里,上官家就是一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家里面都这般光景了,还整日和街溜子们混在一起,不学无术,同人打架斗殴受伤,害得上官夫人拖着病体绣帕子赚银子,为他治病、买冲喜娘子!
这些银钱关系到他们往后的生计,说什么她也不会交给上官烬这个败家老爷们。
“小满……”上官夫人眸色一亮,咳了两声,说话的语调里带着些许急切,“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有赚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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