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关上后,宴臣又倒了一杯酒。
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郁结。
这些年他像件完美展品,被钉在「孟氏继承人」的标签下——
为家族放弃理想,为体面藏起情绪,为了许沁的任性一次次善后。
可这一切像无数细密的丝线交织成网,将他钉在「应该」的位置上不得动弹。
都需要他来承担,都需要他来心疼,谁又来心疼心疼他?
他突然想起了樊胜美。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个电话拨出去,是否越界了。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他的手指悬在「樊胜美」三个字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霓虹变换,将他的侧脸染成蓝色又转为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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