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砚醒了,在她贴近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光里尤显明亮。
他一贯内敛,更有君子的教养,所以并没有动,而是静静看着那团睡熟的身影。
原本都盖在她身上的两床锦衾,已经被她踢开大半。
可能是因为太热,微松的衣襟下,露出半截脂玉似的颈子,薄薄的布料裹着那玲珑身段,有细密的汗珠从鬓角凝出,几缕青丝贴在脸颊上,像吸饱了诱惑。
他被她抱在怀里的手臂,同样像是被烫着一般,掌心生汗。
谢执砚不着痕迹避开视线,伸手掀开帐幔,让外边的微凉的空气涌进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盛菩珠应该是感觉到冷了,她抱着他手臂的掌心蜷了蜷慢慢松开,嘴里咕哝一声,半梦半醒胡乱摸索到锦衾,就囫囵往身上扯。
谢执砚静静看了她片刻,微蹙的眉心像是松了半分。
也不知她到底是怕冷,还是怕热。
他想到昨日夜里,沐浴出来时,她也是这般,像是怕冷极了,小手胡乱摸着,摸到什么就扯了往自己身上盖,当然还包括他身上的锦衾。
好在屋中有炭盆,也不算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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