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伸手烤火,不太敢看慕寒时。
慕寒时的手则搁在膝盖上,还用衣袖遮着,闻言衣袖下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却没有指责他,而是抬头望了一眼那幅竹林图,目光渐起涟漪,如外面延绵的细雨。
良久,问他,“为了她,你觉得值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仔细思量过,世子之位和她,我好像更想选她。”他声音低下去,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问道:“九叔,你可有过心悦之人?”
杨贞心下一惊,险些斥他一句“放肆!”
他话一问出口,忽然惊觉自己对这个九叔知之太少,好似祖母也好,父亲也好都鲜少说起有关九叔的事,偶尔提及皆是极为克制与恭敬。
按说以九叔的长相能力,不至于姻缘浅薄。且这般年纪,早该娶妻生子,祖母不曾说过,父亲好像也从不过问,为何?
烧红的炭不停地漫延着,感染着新加入的炭,一块传染另一块,你方烧尽我登场,仿佛火种永不会灭。
半晌,他没有等到慕寒时的回答,懊悔自己的唐突,“九叔,我……我逾越了。”
“不当世子这种话,以后不许再提。至于你的亲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再多想想,多看看,倘若日后你深知那女子的人品性情却不改此心,到时候再说,但是切记不许伤害玉姑娘!”
最后那句话,慕寒时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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