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我向恩师证明大运已死,已经没有救治的必要后,恩师会有新的转变。”
“只是可惜,尸中有蛆,蛆已成势,这蛆咬了恩师一口,逼着他去朝离乡,乘桴浮于海。”
说到这,闻浪那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表情,那表情是遗憾,是怨恨,是无奈。
“我有位师兄,乃是探出身,性格刚烈,为磨他的性子,恩师将他外放越州长林县担任县令之职。当地正是白莲教势力最重之地。白莲教反,知府下令居民交粮,焚烧粮仓,不让一粒粮食落入贼寇之手。”
“我师兄拒领乱命,怒问百姓怎么活?”
“上面只有一句,当地百姓与白莲教交往甚密,皆是乱民。”
“抗争无用,我那师兄不敢见百姓,投身焚粮火海之中,与粮同灭,尸骨无存。”
“我还有位师兄,为人谦和,不走仕途,在家乡开了家书院,教授幼童。当地白莲教聚众三万,要攻下城关。他独身前往白莲军中,劝其迷途知返。”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消弭兵祸。”
“但当地游击却诱骗我师兄将其带往一处受降,然后遣大军绞杀。”
“三万原本受降的白莲军全成了那游击将军的军功,而我师兄也死于乱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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