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拖腔带调“啊”了一声，像是才想起这回事，一偏头触到盛夷光探寻的目光，笑了下。
“你去看看？”
盛夷光就去了。
半天没回来。
裴度起身过去，盛夷光蹲在开着的冰箱前面，对着小雪人发愣。
“还学不学了？”
盛夷光听声音，才抬头。
“是我堆的那个。”
裴度腔调松懒，显然是没把这个当回事，似笑非笑地，“化成这个丑样子你都能认出来，果然是亲妈。”
盛夷光心尖微悸，一种轻盈的晕眩感袭来。
整个世界骤然只剩下裴度是清晰的，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写慢镜头，焦点只在裴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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