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无常,则由“仇家”而起。
那位鲛人族长的三条命运长河,便是一道正常、一道是“疾病”无常,一道是“仇家无常”,龟千岁,当时便判断出来——那位老族长,是惹了仇家,被下了咒,才染上了一身怪疾。
鲛人族长的“无常”之数,好判断,但周玄的九条无常河道,却不那么好下定论了。
因为这九条长河,都是一般平顺,瞧不出异变的迹象,甚至连“无常”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河岸边芦苇丛丛,被残阳映照,河的极远处,飘渺些渔歌,歌声倒是乐观,抚过河面之时,哪怕河道内空空荡荡,却并无寂寥之感。
“应该是无常,可又不像无常。”
龟千岁低头沉吟了片刻后,决定选择最中央的一条河道,遨游一番,谁知,他刚要游过岔口,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玄龟之祖,略带警示的声音:“好玄孙,这位大先生的未来命运之河,可游不得,游了,你就永远回不了头了。”
听到劝阻之声,老龟回头,却只瞧见玄龟之祖的露在河面上的一点龟壳。
他心下便作了决断,既然老祖劝返,那便真是游不得——周玄的命运,不是他这般人物够资格去瞧的。
再联想起周玄那一滴血——那滴不敢让他直视的血,他当即便停止了推演。
河道之中,当即便起了一团涡流,将他拽出来“命运长河”。
等到龟千岁再次睁眼之时,周遭已是现实世界,那周玄依然站于船头,临风扬手,像跟老友打着招呼似的:“老龟,我的命,算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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