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下,无数魂影齐声低语,声音如潮:
“他知道了……他不能活……他不能活……”
陆渊没听清,也不需要听清。他在痛。
痛到极致,反而笑了。
他咬舌,鲜血喷出,在掌心画下“逆”字符。血符一成,神识如钩,狠狠刺入魂影低语的源头。低语戛然而止,像被刀割断。
他睁眼。
左眼血流如注,他抬手一抹,掌心却忽然一沉。
半块玉佩。
焦黑边缘,像是被雷劫烧过,中央“君”字篆刻工整,材质温润,与陆家祖传信物一致。他指尖一搓,玉佩断口处残留一丝极淡的气——不是灵力,不是魔气,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的噬灵之气,比君临天身上更浓,更老。
“从哪来的?”他低头看手。
没有伤口,没有痕迹,玉佩就像凭空出现在他掌心。他记得最后的动作——是画符,是掐诀,是神识回撤。可玉佩不在那时出现,偏偏在时茧消散、魂影低语之后。
“不是给我的。”他低笑,“是‘他们’怕我忘了什么,硬塞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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