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割面,陆渊肩头的布条被吹开一角,露出右臂上泛着冷光的结晶。那纹路如蛛网蔓延至肩胛,每走一步,骨头里便传来碎裂般的钝响。他没停,反手将九厄剑紧了紧,布条重新缠牢,动作粗暴得像是要把整条手臂勒进血肉里。
夜未央踩着雪跟上来,红裙扫过积雪,不留脚印。她看了他一眼,声音像从冰缝里挤出来:“你这副身子,撑不过三天。”
“撑到哪算哪。”陆渊咧嘴,牙缝里渗出血丝,“反正死不了。”
“不是死不死的问题。”她指尖一挑,七情丝在掌心绕了半圈,忽地指向他右臂,“那是剑骨外显,不是伤。你强行压制,只会让经脉在某一刻彻底炸开——到时候,连剑都握不住。”
陆渊脚步一顿,左眼纹路微闪,没回头:“所以?”
“葬兵渊。”她说,“北荒尽头,万兵埋骨之地。那里有玄冥心火,能焚尽杂质,重铸真体。”
“听起来像送命的好去处。”
“比等死强。”夜未央冷笑,“而且,心火不是天地所生,是无数葬剑者临死前的执念凝成。你想活,就得先学会——怎么疼。”
陆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怕我炼成体,反手把你宰了。”
“你若真想杀我,”她眸光一冷,“早在剑窟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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