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信君临天?”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他连自己神魂都被噬灵尊啃了半边,还敢说我是寄居者?”
三人动作齐是一滞。
“放肆!”为首者怒喝,“圣子天命所归,岂是你这等弃族杂役能妄议!”
“天命?”陆渊仰头,左眼直视血令,“那块玉令用活人精血祭炼,每滴血都来自被抽灵根的修士——你们稷下学宫,什么时候成了屠宰场?”
阵法节奏微微一乱。
“他动摇了。”陆渊心中冷笑。那为首者袖中玉简微光一闪,被银河纹路尽数收入眼底——“君临天密令:若遇九厄剑主,务必生擒,不得诛杀。”
原来不是来杀他,是来抓他。
他忽然抬手,指向东方荒原:“你们可知,百里外那片焦土下,埋着初代阁主的镇魂碑?碑上刻着——‘乾元非道,窃命者终将自缚’。”
三人齐齐变色。
稷下学宫对初代阁主讳莫如深,典籍皆毁,唯有长老口传一句:“莫问乾元事,问即死劫临。”
“妖言!”为首者厉喝,手中玉笏猛挥,九曜阵骤然收紧,金光锁链如蟒蛇绞杀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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