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她欠了崔少恭的吧。
容钦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过分的慌乱,可是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已经彻底出卖了他:“崔小太尉从来都不愿沾染朝堂之事,怎么今日也要过来搅局?”
崔少恭下了战马,手上的紧握的长枪此时正被他拖在地上,枪尖与地面的摩擦,生出了引人注目的火花与刺耳的声音。
他不徐不缓的走向容钦,最后停在了裴祈身侧。
“崔家,为君王做事,这封遗诏上写的既是先帝遗言,本官就有义务保住国师性命,容大人想杀她,除非有先杀掉本官的能力。”
“否则……容大人就动不了她。”
正如崔少恭所说,虽然容钦手上的兵权多于崔少恭,可那些驻守在帝都整日大米白面的城外骄兵,又怎能比得上那远在边疆的战士?
更何况,崔小太尉的传奇在军营中无人不晓,这些将士虽然不是他的部下,但见了他也要总要礼让三分,仅凭崔少恭这三个字,就足以震慑三军。
容钦的内力深不可测,可崔少恭却是生来的战士,想要敌他又谈何容易?
只是段千钧能说得动崔少恭,是裴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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