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年纪小,只当是意外,如今想来,只怕没那么简单。
“走吧,别让父亲和客人等急了。”沈知意定了定神,提起裙摆往外走。廊下的海棠开得正盛,风吹过,花瓣落在她的襦裙上,像是撒了把碎红。
及笄礼的场地设在府里的澄瑞园,园中搭了座高约三尺的观礼台,台下摆着数十张圆桌,桌上放着蜜饯、糕点和茶水。此时已有不少宾客入座,三三两两地低声交谈着,见到沈知意过来,纷纷停下话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便是永宁侯府的嫡小姐吧?瞧着真是个标志的姑娘。”
“听说她母亲是当年的状元千金,才貌双全,如今看来,小姐也是随了母亲的好模样。”
“就是性子太软了些,前两年被庶妹欺负了也不吭声,但愿今日及笄后能厉害些。”
议论声不大,却句句落在沈知意耳中。她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朝着宾客们微微颔首,心里却冷了几分。
软性子?
前世她就是凭着这份“软”,被沈清柔一步步算计——抢了她的婚约,夺了她的侯府嫡女身份,最后更是在她病重时,端来一碗毒汤,笑着说:“姐姐,你占了侯府嫡女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
若不是那场意外落水,她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做着“姐妹和睦”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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