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里有小辈责骂长辈的道理,按杨氏的性子,当直接骂回去才是,但想到信阳侯府的势力,她又不敢造次,于是把目光投向姜文焕,祈盼姜文焕能给她做主。
姜文焕也被陆长易打了个措手不及,官场的人都讲究体面,即便心里恨得牙痒痒,也从没有人破口大骂过。
按理他该护着自己的发妻,可看到陆长易横眉怒目的样子,他唯恐自己也被殃及到,默不作声退到了外间。
唯一的依仗也去了外间,杨氏半点指望都没有了,她也不敢和陆长易对骂,忽得瘫坐到交椅上嚎啕大哭起来。
杨氏膘肥体壮,哭声也比旁人响亮,陆长易被她震得脑仁疼,揉了揉太阳穴,唤来长顺打道回府。
待人走了,杨氏才敢发泄心中的怒火,将屋内的案几踢倒尤不解气,复又追到外间,阴阳怪气地指责姜文焕:“旁人家的主君是家里的顶梁柱,咱们家可好,遇到了难事,主君比兔子溜得都快。以后还叫什么主君呀,直接叫兔爷算了。”
姜文焕做了失格的事,心里发虚,他也不反驳杨氏,只坐在那里,任杨氏责骂。
杨氏骂得口干舌燥,见姜文焕始终都没有反应,也就懒得骂了,一扭身回到寝屋,命丫鬟把房门反锁,打定主意不让姜文焕上她的榻。
万籁俱寂,姜然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想到姜姝被众人簇拥的风光样子,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她分明比姜姝出身好,才华高,凭什么要被姜姝压一头,姜然越想越生气,倏得站起身,冲进正屋,抬手敲响了杨氏的屋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