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偷偷觑了胡泠霜一眼,见胡泠霜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胡泠霜是他千挑万选娶回家的妻子,不仅生得好,性子也十分讨喜,她现下怀着身孕,他可不想凭白惹胡泠霜不高兴。
陆长风干笑一声,色厉内荏:“二嫂莫要胡说,好端端的,我寻瑞行首做什么,瑞行首虽好,却及不上霜儿万一,我疼惜霜儿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把心思放在旁人身上。”
陆长风嘴上不肯服软,到底不再提姜姝挨罚的事,二人各退一步,姜姝也不再咄咄逼人。
她对陆长风道:“三弟有心,就好好照料三弟妹罢,你们二人早日诞下麟儿才是正经。”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泠霜贸贸然开了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哥和二嫂也要抓紧些才好,二哥身子原就虚弱,若迟迟没有子嗣,怕是会传出风言风语来。”
她一面说话一面瞥了陆长易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很是耐人寻味。
神经忽得就紧绷起来,姜姝只觉得脑仁一抽一抽的疼,目光往下扫,果不其然,陆长易的脸色更白了,便连嘴唇都没了颜色。
她恨恨地睇着胡泠霜,没好气道:“各人自扫门前雪,弟妹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罢,没得再来一些张行首、谷行首,扰得弟妹动了胎气。”
话说到这个份上,跟撕破脸皮也没有两样了,姜姝不再理会陆长风夫妇,推着陆长易从二人跟前行了过去。
屋内药香袅袅,陆长易半倚在拔步床上,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把姜姝的手团在掌心,眸子一眨不眨地凝着姜姝,低声问:“我晕厥那日母亲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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