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们接触的那几个人,全都动了。”管家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寒意,“八个人,一个不落,全被调去了西南边陲的卫所。那地方,瘴气横行,去了跟送死没区别。”
胡惟庸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不疾不徐。
“徐天德的手段,还是这么干脆利落。”他淡淡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那燕王府的饕餮卫呢?可有接触?”
管家摇了摇头,脸上透着不解:“回相爷,那支饕餮卫,简直就是个铁桶。他们在应天府的这些天,除了整队出营,几乎从不出门。唯一一次例外,就是那个姓范的参将和一个叫宝年丰的千户,出门去秦淮河的画舫吃了一顿酒。”
管家顿了顿,补充道:“属下派人查过,就吃了顿饭,吃完就走,连姑娘都没叫一个。之后,就再也没单独出过府。这份自律,实在是……可怕。”
胡惟庸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
自律?
他缓缓放下茶杯,轻声道:“咱这位万岁爷,一直都在盯着我啊。”
那晚徐达府上的鸿门宴,分明就是皇帝在借徐达的手,敲山震虎,把他伸出去的爪子给斩了。
“相爷,那北平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