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鸨捏着那张长长的账单,笑眯眯地递过来时,范统感觉自己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他颤抖着手,掏空了身上所有的钱袋,连最后一枚铜板都搜刮了出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那点在北平交易所赚来的辛苦钱,在这销金窟里,连个响都听不见。
“爷,您看……”老鸨的笑容依旧,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
“慌什么!”范统强撑着脸面,猛地一拍桌子,结果手掌被震得生疼。
他背过身,假装整理衣衫,心念一动,从“饭兜”那个被他视为最后底线的储物空间里,抓出了一大把金银锞子,沉甸甸地拍在桌上。
“够不够?!”范统一脸肉痛地吼道。
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了老鸨的眼。她连忙将金银搂进怀里,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够了够了!爷您真是豪气干云!不知……要不要让咱们这儿的头牌,清倌人月奴姑娘,来为您弹上一曲?”
“弹你个头!”范统的脸颊肉都因为激动而飞了起来,他一把拽起还在回味佛跳墙滋味的宝年丰,“走!回营!”
说罢,两人便在老鸨和一众姑娘们诧异的目光中,逃也似的冲下了画舫,那背影,仓皇得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
范统今夜怕是又睡不着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心疼。眼前全是那些亮闪闪的金银锞子长着翅膀飞走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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