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看着眼前这个曾让他敬畏,也曾让他生出别样心思的男人,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陛下,臣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他反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读书人最后的傲骨,“臣自问,为相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为何,陛下就容不下臣?”
“容不下你?”朱元璋笑了,他伸出那根布满老茧的手指,遥遥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那张椅子,太窄,只能坐下一个人。”
他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
“而你,总想往上挤。”
胡惟庸沉默了。
是啊,那张椅子,太诱人了。诱人到,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是谁。
许久,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负,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陛下,是臣输了。”
“你不是输给了咱。”朱元璋摇了摇头,那双小眼睛里,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种过来人的漠然,“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他站起身,不再看胡惟庸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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