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连日的胜利,让他们觉得大明的边军不过是群待宰的羔羊。
营地外围的哨塔上,几个高丽哨兵也喝得醉醺醺,靠在栏杆上,早就没了半点戒备。
凌晨,夜色最浓。
范统趴在山丘的草丛里,冰冷的夜风吹得他脸颊生疼。他放下手中的千里镜,那张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胖脸,此刻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镜筒里刚才那一幕,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眼底。
那个明人女子绝望而空洞的眼神。
那个留着月代头,满脸淫笑的倭寇武士。
范统的腮帮子绷得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爱钱,他怕死,他想混吃等死。
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是这个时代也好,上个时代也罢,都绝不能触碰的底线。
一股邪火“腾”地一下窜上天灵盖,烧得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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